蝶舞听后,忙扒拉几口面条,一吸溜将面条全部干掉之后,才一抹嘴说:“认识,我之前给他当过保镖,所以关系处的还算融洽,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帮你,因为那是个脾气特别古怪的人。”
“正常,有能耐的人脾气都古怪。”
“不,我的意思是,他的取向古怪。”
“取向?喜欢男的?”
“没错。”蝶舞点了点头。
但我却深吸了一口凉气,亚马逊雨林这一遭老张跟刘月经说的最多的就是互肛的段子,万一这个皮门的崽种真有龙阳之好,用这个来威胁我的话,我咋整?
实在不行的话让老张出马?
毕竟老张肌肉疙瘩结实,孔武有力。
我正闭眼幻想呢,老张提着水果来了,看到老张脸上那灿烂的笑容跟空荡荡的左臂,我顿时否定了这个想法。
我张哥一条胳膊开车从东城过来,还给我买了水果,我怎么能把我哥推到那个死基佬的床上呢?
坚决不行。
蝶舞看我面色犹豫不决,便说:“没关系的,我先联系一下他,看他能不能,如果他不能医你的话就找皮门其他的郎中,到时候你自然就不用被他给欺负了。”
说完,她还掩嘴一笑。
老张听后神情古怪,说:“景清,你喜欢男人了?”
“屁。”我说完,埋头吃面。
蝶舞将事情原委托出之后。
老张一拍大腿:“这种事儿找刘爷啊。”
“刘爷不是跟皮门关系不好么?”我抬起了头。
老张说:“咱俩说的不是一回事儿,我的意思是,刘爷喜欢玩这种调调。”
“张哥,正经点。”我扶着额头,面露无奈。
蝶舞这时说:“陈公子,我先去帮您联系皮门的人。”
“好,有劳了。”我朝她拱了拱手,然后说:“以后叫我名字就行。”
老张胳膊搭在蝶舞的肩上:“你以后就跟我一样,管他叫景清就行。”
我也点头。
蝶舞走后。
老张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景清,怕是摊上事儿了。”
“咋的了?”我知道老张这个人的脾性向来是临危不乱的,他都觉得大事不好,那肯定是大事不好了。
“我收到小道消息,说佛爷手下长眉罗汉到了京都了,你说咱哥俩要不要出去躲躲?这刚买的房刚打算过好日子,万一被搞死了,那不就啥都白搭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吞,我还就不信这个什么长眉罗汉真长着三头六臂。”我啐了一口,言语中满是不服。
但不服归不服,正事儿还是要办的。
我从亚马逊雨林带回来这么多好东西,是该放到一起让它们好好玩玩了。
而蝶舞流出来的黑血,就是最好的养料。
告诉老张我要开始炼蛊并且让他给我护法之后,我就开始着手准备饲蛊炼蛊所需要的东西。
等蝶舞回来,老张问我需不需要告诉蝶舞我打算闭关炼蛊的事情,我想了想,还是选择相信了蝶舞,因为我到现在仍然觉得真心可以换真心。
事实证明我能够赌对一次、两次,但是没有三次四次。
这是后话。
当蝶舞知道我准备闭关炼本命蛊的时候,她表示最近两天她也会在这里给我护法。
炼蛊并没有那么神秘,就是用自身的血肉去喂养、温养蛊虫。
我将蚁后、守宫、箭毒蛙、水蛭跟蝎子放进捣药罐里。
几只毒虫在里面厮杀,却没想到本来最不被我看好的守宫竟然直接咬死了箭毒蛙。
我叹了一声牛逼。
毒虫其实跟人是一样的,五个的时候还能保证一定的平衡,但是当一方被消灭,只剩四个的时候就会两两成双组队而战。
但是这些东西互相忌惮,谁也不愿意主动动手,所以我咬破手指,将血滴了进去。
我也是蛊,我的血液可以作为它们的养分。
所以这场争夺养分的战争开始了,崭露头角的守宫再次给了我一个惊喜,因为它弄死了水蛭跟蝎子之后,对自己的队友下手,把箭毒蛙也给弄死了。
五条毒虫最终是不起眼的守宫胜出。
为了奖励它,我再次以血液饲养。
守宫吃的津津有味,本来淡黄色的体表竟然变成了血红色。
我一看,啧啧称奇,这种奇怪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所以我把剩下的三条小蜈蚣也给放了进去。
毫无意外,一打三,守宫成功卫冕。
我伸出手将守宫托起,张开嘴,任由它钻进我的体内。
接下来的这几天,无论是吴妈过来还是李止芸过来,或者什么稀奇古怪的人说要来拜访,老张跟蝶舞都将人给挡在了外面,并且有些个不听话的,蝶舞还给了他一剑。
终于在第七天的时候,我喉咙一阵发痒,我张开嘴,守宫从喉咙里爬了出来。
同时,我能感觉到一种很特殊的感觉正在游遍我的全身。
这种感觉很熟悉、很舒服。
我知道,这东西成了。
但是我目前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作用,是能像青蛇那样盘于脊背号令群蛇还是能像蜈蚣一样藏于腹中出其不意。
不过不管怎么说吧,这守宫能在众多毒虫之中脱颖而出,必然有它的可取之处。
将守宫藏于腹中之后,我拉开了门。
此时正值深夜。
我开门的声音让老张一个激灵,他看到是我,松了口气,说:“七天不吃不喝,你比道士辟谷还能熬,竟然没饿死你。”
“差点饿死。”我哈哈一笑,说:“张哥,我饿了。”
老张说:“行,我出去给你买。”
说罢就跑了出去,临走时还叫醒了蝶舞。
但是老张这一去一个多小时竟然都没回来,我心中有些眉目,但不敢确定。
又等了一会儿,蝶舞的手机响了,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陈景清,出关了?”
“你是谁?张哥呢?”
“你说这个独臂男啊?他被我请过来喝茶了。”
“你在哪?”
“我这会儿没空招呼你,我得先招呼招呼他。”对方大笑一声之后说:“明天中午,葫芦巷口,自然有人带你来见我。”
我深吸一口气:“你是谁?”
对方说:“长眉。”